卫听澜在他紧张的注视中沉吟半晌,点头:“罪不至此,那便小惩一番吧。”
祝予怀没成想自己偶然的一眼会给他人招致灾祸,愧疚与恻隐之心一时压过了赧然。
情急之下,他在满头乱麻中愣是挣出条不甚清醒的思绪来。
“虽稍显离经叛道,但这也谈不上罪过,不过是……”祝予怀紧急斟酌着用词,最终敲定道,“不过是遵从本心而已。”
卫听澜望向他,神情很平静,似乎还带着些单纯的困惑,但那眼神中,却又隐约透出些炙热的光彩。
他轻声重复:“遵从本心……而已?”
祝予怀怔了一下,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心间轻缓地弥散开,像是寒冬的冰河在暖阳下裂开了一道小口,怔忪着要醒来。
他本能地反省自己脱口而出的话,三思之后,仍肯定地点了点头:“不错,仅此而已。”
卫听澜心头轻跳,像有小马驹在他肚子里扬蹄撒欢似的,一下比一下更鼓噪。
所以在祝予怀眼中,男子与男子,亦可遵从本心么?
卫听澜的唇边慢慢延展开笑意。
“九隅兄果然宽容豁达,胸纳百川。”他深深投去一眼,“受教了。”
*
与此同时,卫府长廊一处不起眼的拐角,细碎的喘息声和缠斗声窸窣不止。
被压在墙上的焦奕终于挣脱了一只手,将身前的人猛地推开了。
“于兄!”他靠着墙急促地缓着气,“你、你这,怎能……”
于思训的衣襟有些微乱,全无平日里稳重自持的模样。
他的视线落在焦奕下唇渗血的伤口,略一沉默,开口却带了几分冷:“我怎么了?”
焦奕咬牙挡住半张脸,豁出去了:“你说你怎么了!”
于思训眉头轻动,还是面无表情:“不就是亲了一下。”
焦奕难以表述自己的震撼,失声道:“你管那叫‘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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