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盏子磕着了?”
焦奕在于思训跟前输了一筹,心里正烦着。听了个“酒”字,更觉郁闷,朝于思训抡了一眼,话也不说就甩脸子走了。
侯跃稀里糊涂:“谁惹他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于思训瞧着前方的人影,语气淡淡,“兴许是磕着嘴喝不得酒了,跟自己怄气吧。”
“哦……”侯跃不确定地瞅了他几眼,“训哥,我怎么觉着你挺高兴呢?”
于思训收回视线,坦然地同他对视。
侯跃眨巴了几下眼睛,忽地偷乐起来:“我懂了,想笑就笑嘛,你也觉得老焦那酒蒙子活该是不是?”
于思训默了一息,莫名拍了拍他的肩:“下回幸灾乐祸前,记得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。”
“……啊?”
下一瞬,侯跃被一股大力扯起了后衣领。
“死猴子欠收拾。”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的焦奕阴沉沉地说,“过来挨打!”
侯跃头皮一麻,拼命挣扎:“训哥救我!”
焦奕怒火更盛:“喊也没用,今日哪路神仙也救不得你了!”
撂完狠话,他头也不回,捉着侯跃径直就往演武场的方向去了。
于思训站在原地,瞧着他们鸡飞狗跳地走远,常年没几个表情的冷脸上,终于浮起了一丝浅淡的笑意。
二月过后,澧京的春色便浓郁了起来,处处枝头葳蕤,软风袭面。
街市上游人如织,沉静宫禁之中,亦增了几分鲜活的人气。其中最瞩目的,要数芝兰台上下紧锣密鼓地筹备的“擢兰试”。
与芝兰台平日里检验课业的小测不同,每年三月初三的擢兰试,科目繁多,一考就是整十日。考试期间考生不得擅自归家,即便是那些平日里走读的权贵子弟,亦要提前一日入宫,住进芝兰台下设的斋舍里。
祝予怀也提前打点了行囊,三月初二那日清晨,就向家人辞了行,踏上了往宫里去的马车。
不过车才刚行出杏子巷口,就迎面遇上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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