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谦益斋的管事太监孙晟听得一惊,立时向太子跪了下来:“殿下,奴婢恪尽职守,不曾懈怠啊!卫郎君初来乍到,这其中约莫是有误会……”
卫听澜径直打断:“我虽只初来几日,但耳闻目见的不公不平之事,就已不枚胜举,谦益斋学子皆为人证!奉学监专横跋扈之行径,不止寒了学子们寒窗苦读、忠君奉国之心,更有损于圣上爱才好贤、知人下士之贤名。还请殿下做主,彻查奉学监内以权谋私的乱相,惩奸遏恶,以正学风!”
话音掷地,满殿寂静。
甘禧瘫坐在地,呆滞地看着这一幕,还没想明白事情怎么就上升到了这个程度。
众人怔愣之间,另一个管事太监出声辩驳道:“殿下,如果卫郎君所言属实,为何过往数年,学子们无一人出声检举?可见此事尚有……”
“为何?”卫听澜再次打断,加重了声质问道,“你说为何!谦益斋卯字舍学子苏泽延,公公可还记得!”
那人倏然哑了声,见了鬼似的看着他:“你怎会知道……”
祝予怀茫然地看过去。
卯字舍,苏泽延?
赵元舜听着他们的对话,蹙眉回想了一下:“苏泽延,这名字有些熟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