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祝予怀喉中滞涩,泛起酸涩的苦意。
濯青……
是濯青啊。
第075章 噩梦
胸口的闷痛袭来,祝予怀仿佛溺水一般重重喘息着,挣扎地抓住了身边的人。
“九隅兄,九隅兄!”卫听澜担忧地唤着,“这是怎么了?”
焦急的唤声中,祝予怀勉强醒了过来,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。
“濯青……”
“我在呢!”卫听澜赶忙将他拥紧了些,在黑暗里一遍遍地抚着他的后背,“濯青在这儿呢!别怕,别怕……”
也许是这连续的安抚起了效果,祝予怀将头埋在卫听澜颈间,急促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渐缓,艰难地从梦魇中回过神来。
卫听澜动作渐轻,但仍不敢松手,小心地问:“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没事。”祝予怀额上尽是细密的冷汗,声音滞涩,“我就是,做了个噩梦。”
卫听澜替他擦着冷汗,稍坐起来些:“要不要我去点灯?”
祝予怀猛地拉紧了他,在他怀里抗拒地摇头。
“好好好,那就不点。”
卫听澜安抚地捋着他的头发,陪着他静静地躺了一会儿。
屋里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。
月光从窗边漏下,映出一方霜色的光影。屋内的陈设在夜晚显得遥远而朦胧,像罩着一层雾。
祝予怀模糊的视线越过卫听澜肩头,看到了案几上长弓的影子。
“我梦到……”他失神地喃喃,“我学会了骑马,还拉开了落月弓。”
卫听澜手上动作一顿,心中无端地升起些紧张,轻声问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……”祝予怀唇齿微顿,脑中一闪而过的,是梦境里卫听澜回头看他时,那个夹杂着惊怒和痛恨的复杂眼神。
难过的感觉就像潮水一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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