袋里翻出玉佩交给了他,又面露担忧:“庞郎君是何时从东宫回来的?身上蛇毒可清干净了?”
庞郁收手检查着玉佩,头也不抬道:“劳你费心,暂时死不了。”
“……”祝予怀无奈道,“那挺好。”
鬼门关里走了一遭,这人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差。
庞郁确认了玉佩没磕没碰,也没被掉包,这才安心地收了起来。
他的视线又瞥向演武场,卫听澜恰好结束了驰刺一项,正将手中马枪抛给下一个考生。
“木秀于林。”庞郁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,“你和他都一样。”
祝予怀心思一动,抬头望向他。
两人对视一瞬,庞郁忽然极轻地叹了口气:“好自为之吧。”
他没再多言,径自转身离去了。
*
武试说是五日,实则在最后一日的晌午,就差不多进入尾声了。
总分和名次还需汇总,待文试阅卷结束后一道公布。但明眼人差不多都能推断出来,武状元定然是要落在谦益斋了。
擢兰试的磋磨总算告一段落,学子们都意兴阑珊地结伴往回走。祝予怀也盘算着回去打点行囊,今日晚间就归家去。
先前武试刺杀和奉学监查案的动静闹得实在太大,风声根本压不住,祝予怀不用想也猜得到,自己的父亲是天子近臣,如此要紧的大事,定然是绕不过他的。
甚至,为了安抚祝家,明安帝还特意重刑处决了顶罪的管事太监孙晟。
所以八成,自己遇险受伤的事,家里都知道了。
祝予怀看着手上尚未好全的伤口,陷入了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