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面色愈发狰狞,攥紧的双拳青筋暴起,仿佛要把桌子吃了。
卫听澜:“……”
他默了几息,向知韫道:“你不心疼岳兄,好歹也心疼心疼这张梨花木的桌子。”
知韫如梦初醒地转过视线,惊讶地看着龇牙咧嘴的岳潭,这才松开了踩他的脚:“哎哟,怎么了小潭子?哪里难受吗?”
岳潭泪眼婆娑地盯着她。
知韫对他的眼神谴责视若无睹,直接心狠手辣地把他拔了起来:“瞧这可怜样儿,话都说不出了!来来来姐姐带你去找大夫……”
正要向外走,一柄未出鞘的长剑就横在了她颈前。
卫听澜面无表情地抬了下剑鞘,另一手从襟带里摸出个药瓶,“啪”地撂在桌案上。
“就在这儿治。”他无情地说,“朔西军医的跌打损伤药,好用。”
知韫见此情形,就知道糊弄不过去了。
“玩笑罢了,小郎君这么凶做什么?”她把手一松,巧笑嫣然道,“好生不解风情。”
岳潭根本来不及反应,猝不及防地跌坐回去,膝盖对着桌案又是重重一磕,整个人都痛成了一团。
“是吗?”卫听澜眼神微妙,“我看着不像玩笑,像在杀鸡儆猴。”
岳潭失声:“即便是杀鸡儆猴,也不能逮着自家的鸡杀啊!”
“喊什么喊什么。”知韫掩饰着尴尬,飞快地将他扶正,“我不就一时失手么。”
岳潭被她瞪了一眼,强忍痛楚不吭声了。
“玩笑就到这里,再东拉西扯可就没趣了。”卫听澜将自己的剑往案上一拄,“那哑女的身份究竟有何蹊跷,值得你们这般遮掩。她是江家人,还是瓦丹人?这话不说清楚,今日谁也别想走。”
知韫叹了口气,知道避不过去,索性坐了回来:“都不是。江姑娘原本并不姓江,只有一个单名,叫阿玉。她是北疆的弃婴,自幼养在湍城慈幼堂里,并不是瓦丹的细作。你给的那张观音像,也并非她所绘。”
卫听澜稍稍皱眉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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