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祝予怀和卫听澜两人。
祝予怀对在外人面前脱衣这事十分抗拒,极其后悔过年做新衣时,没向家里要来自己的身量尺寸。
他在门口拧巴了半天,最终对卫听澜道:“你先去吧。”
卫听澜以为他是不好意思看自己脱衣,失笑道:“我们都是抵足而眠的情谊了,你害臊什么?”
祝予怀直接把他推了进去:“让你去你就去,不许多话。”
半晌之后,卫听澜慢条斯理地理着自己的衣衫从屋里出来,就见门外的祝予怀一脸凝重,像是下了什么要命的决心,赴死一般大步进屋,在他身后啪地关紧了门。
卫听澜:“?”
他张了张口,努力反思自己是否哪里做错了事。
实在想不出来,他就像只不安的小犬似的,开始在门口反复徘徊。
芝兰台的学官在旁打量他许久,终于忍不住上前问:“卫郎君不去膳堂么?”
卫听澜停步看向他,先喊了一声“陆学官”,又简单解释道:“我等人。”
学官看了眼屋内,明白过来,笑道:“没想到卫郎君与祝郎君如此要好。”
卫听澜敷衍地点了下头,仍眼也不眨地朝紧闭的屋门看。
学官又道:“我还以为郎君留在京中,会因此对祝掌院心存……”
说到一半,他像是反应过来,掩了下唇:“抱歉,我失言了。郎君莫往心里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