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风也没有,很闷。
她叼着竹哨睁开眼,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杯凉水,然后走到窗边,支起窗子透气。
窗外有两只鸟,看到她来就扑棱棱飞走了。颜庭誉又百无聊赖地吹响竹哨,想看看这玩意儿能不能吸引飞鸟。
刚吹了没几下,隔壁的窗忽然开了,窗沿搭上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。
颜庭誉下意识停了哨声,转眼瞧去,只见隔壁那人悠闲地探出半张脸:“找我有事?”
颜庭誉:“……”
颜庭誉当机立断,啪地关上了窗。
隔壁沉默了片刻,提声道:“桥上暗香拢雪。”
颜庭誉重新把窗打开,幽幽地盯去。
苏泽延忧郁地回望着她:“半年没见,咱俩的交情已经沦落到需要对暗号了?”
“你不是说去北疆教书了?”
苏泽延遗憾地摸出一枚瓜子:“没去成。我是一块好砖,哪里需要往哪里搬。”
他将瓜子放进嘴里,正要嗑下去时,颜庭誉对着他用力吹了一下竹哨,微笑地敲敲窗:“好砖,过来叙个旧啊。”
苏泽延手一抖,瓜子掉了。
颜庭誉的笑容扩大:“平章给我塞了一堆重死人的干粮,你来替我解决一下。”
苏泽延无能为力地摇头:“我的牙金贵,嗑不了干粮。”
颜庭誉拉下了脸:“苏晦行,给老娘滚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