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机关的摆设挨个试了一遍,仍旧一无所获,耐心终于告罄了。
没有玉玺,就没法下诏改立储君,那他们先前铺垫的一切岂不白做了?
娴贵妃嫌恶地瞥了明安帝一眼,只能吩咐道:“把殿内熏香撤了,用的‘补药’也暂时停一停。等晚些时候皇帝醒了,你传道口谕出去,让父亲进宫面圣。”
既然矫诏易储行不通,那就只能吊着皇帝的命,用别的手段了。
皇家出了这样大的变故,朝野惊动,芝兰台的学子们自然也有所耳闻。
祝予怀一整天心神不宁,下学时与卫听澜同车而行,仍旧愁眉不展:“殿下被软禁东宫,也不知何时才能出来。父亲现下怕是举步维艰。”
卫听澜心里也压着事,思及前世京城的动乱,不禁劝道:“九隅,别管京城的纷争了。你回雁安去,好不好?”
祝予怀知道他的好意,但还是摇了摇头:“朝堂将乱,父亲不会走的,我也不能舍下家人独自避难。再说……你不也留在京城吗?”
卫听澜看着他的眼睛,有些不知道怎么劝了。
祝予怀心里其实什么都清楚,储位之争何其残酷,祝家已经牵连其中,就不可能全身而退,独善其身。
马车晃了一下,忽然停了。
驾车的易鸣声音有些异样:“公、公子……”
街巷安静得有些过了头,卫听澜直觉不对,将车帘挑开一道缝,神情顿时一敛。
马车外是全副武装的皇城营士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