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,不像穷凶极恶的反贼,倒像是寻常人家上了年纪的长辈。
道旁的百姓都沉默着,目送他们走上康衢大街,往常热闹的街道如今冷冷清清,只回荡着锁链刮擦地面的声响。
百姓之中,有人鼓起勇气,提着酒坛上前,向官兵求情:“官爷,可否让小人给他们喂些送行酒?”
官兵瞥了一眼,不耐烦地驱赶:“走开走开,这可是谋逆犯上的重犯,你不要脑袋了?”
那人摸出碎银,凑近了些陪笑道:“虽是重犯,但到底也是上了年纪的老者……”
那官兵看到银子才缓了神色,正要去接时,那送酒人神情一厉,抡起酒坛往他头上狠狠一砸。
这一声犹如信号,百姓前方有十余人同时抽刀,飞扑上来,几下踹开押送的官兵,飞快地劈开了老兵们身上的枷锁。
百姓都骚乱地往后奔逃,官兵大声疾呼:“有人劫囚!”
老兵们错愕不已,全然不知是谁来营救,还没搞清楚状况,街巷周围忽然冒出了大批皇城营官兵。
徐伯心道不好,推开来救自己的人:“快走,他们有埋伏!”
但已经太迟了,刑场附近的武卫迅速赶来,与皇城营前后包抄,堵住了他们所有的退路。
程焕打量着他们,笑道:“卫家果然在京中留有后手。不过就凭这么点人,你们也想劫法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