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老,对比较看重的徒弟,也是这样的。
他从未收过徒弟,谢执玉是那唯一,他当然没有半点指教徒弟的经验,他以为自己已对谢执玉足够不同,毕竟他对宗门内其馀人更加冷澹,既是如此,谢执玉难道不该是一眼便能看出来的吗?
“您若是这般,我怎么可能会知晓……”谢执玉嘟囔着说了一句,又道,“我离开百年,如今回来时,才见您稍稍与以往有些不同。”
师无衍:“你都说你要与魔尊双修了……”
谢执玉:“非得如此……您才能有反应?”
师无衍:“我恨不得一剑杀了他。”
谢执玉:“……”
他蹙眉看着师无衍近在咫尺的面容,心中有个模煳不清的念头正在不断浮沉,他好像至此方才明白过这件事——他与师无衍相同,在情感一事上未免太过迟缓,可他又与师无衍不同,师无衍这表达心中情感的方式……未免也太古怪了吧?!
谢执玉觉得自己好歹是个正常人,若他真对一人有想法,他总该会直接一些,心中想了什么都要直接出口,才不会这般拐弯抹角,磨磨唧唧……就这样,还算得上是剑修吗!
他们剑修做事做人,就是该坦坦荡荡!大胆直接!又不是那些学术法拐弯抹角的宗门,这般拖延着心中想法不肯出口,那还有什么意思!
谢执玉再看向师无衍,问:“若我不偷偷离开,您难道要一辈子也要忍着不出口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