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形猛得一抖。脸色四百的安柏和脸色铁青的闻正,乍一看和黑白无常似的。
“江正苍,为什么不接电话?”
江正苍叹口气,推开安柏和闻正,顺着墙坐在了地上,他烦躁地点起根烟:“心情不好不想接。”
安柏:“你们家为什么住在这里?是为了什么人吗?”
江正苍一愣,侧头避开安柏的视线,看着远处亮着的警示牌:“你在说什么?我听不懂。”
“你今天推的轮椅上的人是谁?”
“朋友。”
动作间,江正苍脖子上的淤青若隐若现,隐隐可以看出手掌的模样,闻正一眼抓到,“你脖子上是什么?”
“看不出来?差点被人弄死。”江正苍拉开衣领,淤青红中透青,动作间有零星血点溢出。
“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
江正苍眉眼一耷,看着安柏和闻正准备开口,刚开口喉咙中一股腥甜,连续不断地血液从喉咙大股大股涌出来,像是个水龙头。
血液来不及涌出,堵到气管内,江正苍止不住咳嗽,咳得脸上都是血。闻正站在一旁,轻轻拍他的背。
“看到没,我什么都不能说。说了我就得死。”好一会,江正苍止住咳嗽,闻正递过来的手帕被血染了个透,湿哒哒的,边角处挂着几滴欲落不落的血珠。
“我想进你家看看。”安柏不是询问,是通知。
“随便,他们回来后大家一起死。”江正苍摆着张晚娘脸,咔嚓一声开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