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眉眼,一页一页地翻看陆烽白日里送来的密揭。
三日过去,诏狱里用尽了手段,竟半点撬不开卫凛的嘴。
皇帝看着手中的密揭,心中怒意渐盛。
倘若卫凛认得痛快,他或许还会疑心是有人设局攀咬宁王。
可卫凛咬死了不认,反倒表明他与宁王的关系当真非同一般。
卫凛不会不明白,既进了诏狱,自然再无仕途前程可言。
他和宁王若只是寻常的收买往来,早早招认,至多不过抄家流放,还能保住一条命,可他宁肯吃尽苦头,也绝不松口把宁王牵扯进来,此间态度便足以说明一切。
“刘冕。”
皇帝忽然开口。
正在帘外煎药的刘冕忙放下蒲扇,应声入内,“万岁爷。”
“伺候笔墨。”
“是。”刘冕恭敬应了,低垂着眼皮,往砚台中添水研墨。
皇帝沉默片刻,提笔蘸墨,在明黄绫绢上徐徐写下几行字,写完,目光深沉地注视了半晌,这才搁下御笔,吩咐道:“用印。”
“是。”
刘冕躬身上前,余光扫过黄绢上的内容,是一道废王圈禁的诏书。
他神色不改,小心翼翼地拿起玉玺,沾过印泥,端正地盖了下去。
殿外不知何时起了风,刮得越来越烈,挟着尖厉地呼啸声从远处卷过,忽地刮开了两面槅窗,冷风直倒灌进来,皇帝被吹得狠打了一个寒颤,伏下身子剧烈地咳起来。
“快关窗!”
刘冕低声招呼值守的小内侍去关上窗户,自己从角落的小柜里拿出大氅给皇帝披上,又回身去帘外药炉上倒了药,捧到皇帝跟前,“万岁爷,该进药了。”
皇帝接过药碗,正要饮下,忽听殿后传来几声老鸦粗噶的叫声,不由得皱起了眉头,用药的动作一顿,“宫里几时有这等晦气的鸟了?”
刘冕心头一抖,忙定了定神,小心道:“年前宫人们驱赶过一回,许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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