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声地倒下去,女人依然埋头将刀子扎入他的腹部。血水喷溅在女人的脸上、发上、身上,她成了一条血淋淋的鬼。
“妈妈……”焦棠不受控制地微弱叫出声,这场景太真实了,就好像记忆里某处被遗忘的片段被重新翻出来。
埋在男人身前的女人,抬起肩膀,回头冷冰冰瞪向门外。
她听到了。焦棠从她的眼神中读到杀意,立刻拔腿就跑,这不是她妈妈,也不是她的家庭。这全是假的!
可她刚跑两步竟撞上一堵墙,错愕抬首,她已经在昏暗房间内。
“妈妈”背对着她,蹲在地上,肩膀抡起又重重砍下,抡起又砍下。焦棠看不见她在砍什么,只见到厚厚的报纸铺成一个大地毯,地毯边缘被染成枣红色。
她不受控制地开口,未完全长开的脸天真又茫然地问:“妈妈,我今天不用去上学吗?”
女人扭过脸,露出古怪的表情,“以后不准去上学,在家里陪妈妈。”
察觉到焦棠不高兴,女人拉下脸:“小棠不喜欢妈妈吗?”
“不是。”焦棠止住这句乖巧的应答,瞪向女人,这绝不是她妈妈,不对,纵然这是她妈妈,她也不能受制于这样的妈妈。
她快步走向门口,不去听刀砍在硬物上铮铮的声响。她知道自己入迷障了,必须快点寻到出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