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靠任何人。
谢迟已经有了自己需要保护的人,她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,那不是泛雪。
她在自作多情,她在一厢情愿。
殷禾突然意识到来到花荫镇之后,她又被谢迟渐渐吸引,逐渐沦陷,在同一棵树上吊死两次。
她不得不承认,她还余情未了,是她还牵肠挂肚地记着那些可笑的旧情。
何其可笑。
殷禾咬破下唇,口中泛起一股腥甜。提醒着她。
“得寸进尺。”
她简直忘乎所以,越陷越深。
她不会再等了。
谢迟没说他要去哪儿,殷禾自然也不会问。
他是自由的,她也是。
……
今夜陈清淮说了要来找她,殷禾便在房内静静地等着。
不多时,院外便传来脚步声,殷禾打开房门,一脸惊喜道:“陈郎,你来了。”
陈清淮打量了一下屋内,脸色沉了下来,带着几分不悦问道:“怎么把熏香灭了?”
想起晌午的时候谢迟在那摆弄香炉的模样,殷禾忙道:“这里的味道太闷了,就想着把炉子灭了,透透气。”
陈清淮走过去,将香炉点燃,苍白的面容上扯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:“下次不要这样了。”
“你知道的,我最不喜欢别人惹我生气。”陈清淮将殷禾散落在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,黑沉的目光带着几分空洞的病态。
明明室内的温度没有变化,殷禾却觉得一股凉意自后脑勺泛起,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殷禾顺着陈清淮的意思,乖顺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