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msp;这一点头,便看到槐危笑了出来,那是殷禾第一次看到槐危对她笑。
后来每次有烧鸡,槐危都会主动叫她过来,她能一个人吃完三只烧鸡,惹得槐危眉头直皱,后来跟他越来越熟,那些和他一道的妖魔们也会给殷禾带上一份,在那些漫长的黑夜里,她也有了可以谈天吃酒,围炉烤火的朋友们。
这时候,满婴才明白,原来那时候的她并不是想欺负他们,而是想和他们交朋友啊。
直到有一天,她实在是在寒岭呆腻了,她跟槐危他们说,她想出去看看。
槐危沉默良久,只轻声问了一句:“可以帮我带一样东西去凡界吗?”
满婴疑惑地看着槐危放在她掌心的一只珍珠耳坠,看起来被保存得很好。她问槐危:“这是谁的东西?”
槐危脸上的表情,满婴根本看不懂,只觉得像是在难过,又像是在高兴,还有一种漫长的而刻骨的情绪。
好复杂,她理解不了。
她听到槐危轻轻念了那个名字,他说:“是我爱的人。”
爱?什么是爱?满婴带着一脑袋的疑问揣着那只耳坠走了。
真正走的那天,她的那群好朋友站在寒岭的出口处送她,北风呼啸,满婴的心却是暖的。
她高兴地朝着他们挥手道别,声音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:“等我看遍了这世间美景,我便回来找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