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的眼中熄灭过。
但是这次,那道光灭了。
那柄剑被他好好收在怀里,胸口处被断剑的缺口和剑刃划伤,纵使献血淋漓,也依然不愿意放手。
他将沁宁推开,全然不顾身后众人的神色,拖着一双断腿朝着那柄断剑爬去,身下的血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,在雪地里显得极为刺眼。
沁宁看着他缓缓地,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爬到了那柄断剑旁,像是拿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。
风雪骤急,带来凛冽的寒意,吹得人心头发冷。
沁宁捂住颤抖的唇,看着雪地中那人的举动,像是风雪交加的夜里,孤苦伶仃的旅人寻得了一盏明灯。
他笑着,寒风吹动他的发丝,落雪覆盖了他的眉眼,一滴滴泪从他通红的眼角垂落,混合着脸颊上融化的雪水,苍白的唇亲吻了一下剑柄,玉白的指骨上褪了皮,露出模糊溃烂的血肉,他却不曾在意,只小心地将那剑收入怀中。
何至于此。
她擦去眼角的泪,将昏过去的谢迟抱在怀里,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谢迟的那天。
沁宁从小便是在羽山长大的,她第一次见到谢迟,他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,连羽山扫石阶的仆役穿得都比他更体面,但是他的神色间却从来都是睥睨高傲的,仿佛他天生就是如此,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场。
谢若望将他领了回来,从此,羽山就多了一位少主,她从小就知道,谢若望是要把她嫁给谢迟的。
她第一眼,便喜欢上了这个寡言又冷漠的少年,纵使他并不喜欢她,但是没关系,长大了以后,他们总会成为夫妻的。
她愿意等。
谢迟仿佛从小就是一个天才,他以令人咂舌的速度成长着,无论谢若望交给他什么样的危险任务,他都会一声不吭地去做,只要能让他变强的事情,他都会去做,去学。
从晨昏到日落,羽山的人都能看到他练剑的身影,他渴望变强,变得比任何人都要强。
有一次,谢若望又要他去降伏一种妖兽,名为焚寂,她早就听说那是从上古时代便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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