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乔初意张了张口,仿佛听不见自己的声音,只是机械地在咬字:“就这么,离婚了吗?”
“嗯。”樊枝握紧她手,语气轻松,“就这么离婚了。”
那时的离婚很简单,还没有三十天冷静期。
头一天两人达成一致,第二天,就去民政局办理手续。
乔初意也跟着去了。
这是一家人最后一次整整齐齐地在一起。
她一直忍着,去民政局的路上没有哭,排队的时候没有哭,亲眼看着爸妈拿到离婚证时,也咬紧牙关没有哭。
可直到三人回到停车场,乔正业把车钥匙放进她手心,握着她的手,像安抚一般的力道,她眼眶终于忍不住湿了。
乔初意抬手猛擦掉眼泪,听见樊枝哑着声问:“车你不要么?”
“你们留着吧。”乔正业松开手,叹了一声,“初一也会开车了,逢年过节回你妈那儿方便。”
元旦回家时,乔初意不慎没藏好的驾驶证被樊枝发现了。
但她意外的很平静,没说什么。
对于开车这件事似乎也没那么抵触了。
乔初意后来想,也许那时她就起了离婚的念头吧。家里两个女人,总要有独立的本事。
乔正业还是不放心,走之前对乔初意千叮咛万嘱咐:“一定要注意安全,别疲劳驾驶,开车别喝酒,还有啊千万不要把油门当刹车……”
乔初意流着泪连连点头。
老父亲也红了眼,没勇气再说下去了,抬起手,在她包着纱布的额头处微微一顿,最后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。
一句哽咽的再见,扭头走向公交站。
直到熟悉的身影再也看不到,乔初意抹干净脸上的泪渍:“妈妈,回家吧。”
乔正业没要房子,说单位有宿舍,眼下把车也给了她们。
樊枝虽然把存款分他一半,但他二十年来每个月上交工资,那原本就该是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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