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初意急得哭出来:“你们不能先手术吗?我舅舅他们在乡下,进城也要两个小时。”
“那您父亲呢?”
乔初意默默握紧了手机:“离婚了。”
短暂的寂静过后,她听见电话那头模糊又熟悉的声音:“你好医生,我是杭州市刑警大队的乔正业,了解一下事故经过和受害者信息。”
*
虽然那边有爸爸签字,乔初意还是不敢耽搁,改签了最快的机票,赶回站里交接完工作,请假回家。
时颂陪她一起走的。
坐在凌晨三点的飞机上,她连眼睛都不敢眨。
“睡会儿吧。”时颂有点担心地望着她,“回去之后可能会更忙,我怕你身体熬不住。”
乔初意呆呆望着紧闭的舷窗遮光板:“睡不着。”
时颂说:“那也闭上眼休息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乔初意慢慢合上酸胀的眼睛。
依旧是睡不着,她就这么闭着眼保持清醒,直到飞机降落在杭州,跟时颂道完别,就打车去了二院。
路上乔正业告诉她,手术成功,脱离危险了。
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。
局里还有事,等乔初意到医院,乔正业就走了,反正樊枝也不待见他。
樊枝睡了五六个小时,才醒过来。
乔初意看着病床上一动不动躺着,面色苍白还勉力对她笑着的妈妈,又忍下一阵眼泪:“妈我给你削个苹果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