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每次休憩的时候,辩论的不亦乐乎。
八月二日,从泽州北行小半日,行军四十多里,途中还在巴公原驻足了片刻,凭吊了让北汉刘崇梦碎的高平之战。
于日中前,众人就抵达了泽州北的高平县。
因为人数太多,为了防止出现意料之外的破事,李守节选择了驻扎在阴凉地,只是派人到镇上买了些吃食。
李守节安顿好符六娘后,就走向了人群堆,老远就听到了王侁那开始变声的嗓音。
这不刚刚才停下休整,王侁又开始了胡吹:“若是我带领赵军抵抗秦军,战果绝对不会下于廉颇。”
听的几个人也没有跟他较真的意思,都是或者点头敷衍,或是暗中漏出不屑的目光,可惜这小子还真以为是自己的舌辩能力唬到了旁人,讲得愈发激动。
坐到了一旁,李守节开口问道:“如果国君执意要让你出兵决战,否则就治你个迁延避敌的罪名,你该当如何?”
“自然是力谏君王......”
“若是国君执意,否则就撤换掉你的主帅之位,又当如何应对?”
“这,”王侁还欲分说:“自然是谨慎用兵,不给敌人可趁之机。”
“话虽如此,可谁又能做得到呢?三国曹魏的名将张郃难道还不如你一个稚子,最后不还是身死木门。”
“自古以来诱敌深入之计屡试不爽,不论是诱敌深入还是布置人马断后,追击之时自当时刻铭刻谨慎二字,说得虽然无错,但是更应当时刻把握住敌我的应战心理。”
“就说这秦赵决战之时,两国都堵上了国运,赵括为了一时的胜利,就擅自打乱原有的安排,这是取败之道。”
李守节看着众人为了过来,接着说道:“所谓敌我的应战心理,秦军出动倾国兵马,难道会因为一时的失利,就仓皇退兵?”
“这赵国撑不住消耗,难道秦国就打得起?”
“巡检使说得话,不还是跟我说的一个意思吗?”王侁听着李守节的话,小声嘀咕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