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鸣捏了一道缩骨决,尚未捻成,一道锁妖符钉入眉心,封了他的妖力,劈得他头晕耳鸣,一个踉跄差点跪下去。
澜止扶住了他。
澜止早就察觉,其实这只妖的法术并不是很强,只是占了死不掉的便宜,慢慢磨,慢慢等,总能找到机会逃跑而已。
所以市井里总能听到鹿妖被捉了,鹿妖逃走了,鹿妖又被捉了,鹿妖又又逃走了的消息。
青云厚牵着捆妖锁的另一头,拖着鹿鸣往宗内受审。
澜止一只手按住了捆住鹿鸣双手的铁索,青云厚彻底没了耐心,不耐烦道:“澜止,我跟你师父是有那么点交情,但我宗门内的事,你还是别插手。”
澜止还在等着鹿鸣坦白:“你还不肯说。”
“不肯。”
澜止极轻的叹了口气,移开了按在铁索上的手指。鹿妖不肯多说,他也没法再多做辩解,鹿妖身上确有嫌疑,只能先行交给望凌峰审问。
青时满意的长舒了口气,从父亲手里接过铁索,拖着鹿鸣往刑堂去。
澜止不远不近的跟在鹿鸣身后,进了望凌峰。
望凌峰是出了名的富贵,宗内雕栏玉砌,飞檐翘角。澜止跟着他们穿过烟柳画桥,路过亭台楼阁,一路到了望凌峰的刑堂外。
与前厅大堂富贵精致的装潢截然相反,后堂的大门只开了半扇,便能感受到渗人的阴森。
望凌峰以伏妖闻名,从来不觉得对妖魔怪物用刑有什么不对,反而认为妖物生性淫贱,非严刑酷法不能降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