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僻,找不到住宿的地方。不是我故意不……”
澜止笑了笑,学鹿鸣说话:“不是我故意不给你找窝。”
鹿鸣把帽子压低挡风,不想看见臭和尚。
静了片刻,鹿鸣道:“澜止。”
澜止应声:“嗯。”
“没事。”他就是睡不着闲的嘴疼,想看看和尚睡了没。
鹿鸣把自己裹的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,看着澜止,分不出他是禅坐,还是睡了,于是又道:“澜止。”
澜止应声:“嗯。”
没睡。鹿鸣安心了,继续盯着和尚,发现了好玩的事一样,过上片刻就喊澜止一声,看看他睡觉没有。
澜止次次应声,鹿鸣心里就得劲了,他不睡,和尚也休想安稳睡觉。
于是这两个人都是一夜没睡,晨曦的晓光穿透云霞,和尚睁开眼,早颂的时辰到了。
澜止是个没脾气的,就算被扰的一晚上没睡,脸上也没有愠色,失笑的看向鹿鸣,拿指节刮了一下他晶莹但红肿的鼻尖:“不必再喊我了,我没睡。”
澜止脱了棉袍,叠在树下,到空旷处念经诵法做早课,他修行很勤勉,早颂晚省一日不落。
鹿鸣打了个打哈欠,困得撑不住劲,太阳升起了,身上也会逐渐暖和起来,鹿鸣找了个能晒太阳的好地方开始铺床。
鹿鸣很有些不要脸在身上,先拿枯草垫了一层,隔绝地上的寒气,又拿澜止的冬衣当褥子铺在了枯草上头,舒舒服服的窝进去,裹着被子埋头开睡。
澜止做完早课,回头去看,鹿鸣已经窝着呼呼大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