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蒸腾掉。
就算他的泪水,也不能进入弱水。
一道弱水,将他跟鲸颚分隔在两个世界,一个永世不能出来,一个永远不能进去。
他惶惶度日,很多万年没有想起那些伤心的过往了,也很多年不曾见过这般痴执的人。
他不由想起年轻时的那些年,如果有人能帮他,如果他能再勇敢果决一些,他跟鲸颚的结局,也许会不同。
渡川老人孤独的站在冰面上,体态已垂垂老矣,可却好似还能瞧见几十万年前,他也曾是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儿郎。
翩翩儿郎在冰面一站,便是数十万年的蹉跎光阴,音容已改,相貌已变,少年人已白发苍然,孤舟蓑笠。
若是再与鲸颚相见,只怕也对面不识了吧。
渡川老人不知道在水面站了多久,哀默地回到竹筏上,将蓑笠盖在脸上睡觉,睡梦中,光阴回倒,梦见了许多美好的年少时光。
此后,渡川老人便继续看着鹿鸣进入弱水,找而不得,离开弱水等待身体痊愈,又再次进入弱水。
就这样日复一日,又过了十五年。
如鹿鸣自己所说,他大约要如此周而复始的耗上千百年,才能放下心头的空缺。
而千百年之后,天地便是另一翻光景了。
渡川老人躺在竹筏上,望天沉思良久,在手掌中渐渐凝起精纯无比的神力。
此后,不经意的某一天,鹿鸣竟然找到了一颗水晶珠,里面倒影着他自己的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