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言闷头往回走,幸亏没让小鹿来取,不然这些话进了他的耳朵,他头上的白发又要多上两根。
不言心里只想着快些回去换上新衣裳给小鹿看看。
方才他看了一眼,迫不及待的想要上身试穿。
然而远远的,不言就瞧着不对劲。
他跟鹿鸣住的地方,盘旋着许多的白蝶。
冬日里哪来的白蝴蝶,瞧着怪的很。
不言加快脚步,推门看到院子里的东西七零八落的碎了一地,阿平被一圈白蝶托举在半空,吓得放声大哭,而鹿鸣嘴边挂着血,手里攥着一截阿平的衣裳,按着胸口跌在台阶,面前是好大一滩血迹!
“鹿!”不言吓得到抽了一口气,将衣裳扔到了一边,跑过去扶鹿鸣。
一阵白蝶扇着翅膀飞扑到不言身上,蝶粉呛鼻,眼花缭乱的缠着不言,几乎将他裹了起来。
不言掩住口鼻,捏决将白蝶焚了个干净,再睁开眼时,鹿鸣跟阿平都不见踪影。
“阿平!鹿!”
“鹿!”
不言茫然四顾,只留下满院狼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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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鸣不知道自己被丢在了哪。
他醒来时趴在黄沙一样的土地上,胸口隐隐作痛,鼻腔里好像都是白蝶的翅粉,吸不进咳不出。
鹿鸣踉跄着起身,头顶九日盘空,空气可见热浪,可他却觉得浑身发冷,吐出的都是凉气,好像随时都要虚脱晕厥过去。
鹿鸣游魂似的走着,周遭空无一人,阿平也不知所踪,处处了无生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