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的升焰窑,缺点也很明显,它并不适合烧制陶瓷。至于另外两种窑——窑馒头窑和葫芦窑,一个烧制数量上有限制,一个对搭建料要求比较高。
不过显然,今天他没有心思去想这些。
先是下雨,而后又是祭司的葬礼,所以窑室这边是空着的。常念来时,从棚子里抱了一堆干草。延越现在用的都是粗陶,并没有釉。将枯草点燃,等燃尽后,选了底部细腻的草木灰放到陶碗里,加水调成草木灰釉。
做好釉水他开始慢慢揉搓黄泥,直到整个泥胚摸起来细腻后,才起手捏了三个没有封顶的珠子。
看着手上刚刚捏好的陶珠,常念出了会儿神,才将骨灰灌满了三个珠子。做好的珠子被揉搓的十分圆润,又被他小心的把它放到一边阴干。
等待的一段时间,常念拿出腰间的火折子,拔开盖子看他一点点复燃。他好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,抱着自己,望着火焰照亮的方寸之地。
直到珠子阴干他才起身,刷好陶釉,点火烧窑,出门看着日落算时间。
雨后的太阳很暖,橙黄色的日光并不算炽烈,有一种温和的包容力。旁边的阔叶树随风摇摆,好像在为美好的阳光而舞。陶窑在部落的北边,从陶窑向北看,可以看见郁郁葱葱的树林,再远处是并不陡峭的小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