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msp;爱洛斯将他的手腕按好,他的手法着实有些粗糙,药粉被过多的洒在伤口上,融合着血珠,一股脑渗进伤口,带来细密的疼痛。
但爱洛斯紧握着他的手腕,乌列尔没舍得抽回手,忍着痛任由他继续。
嘴上只是说着“谢谢”。
他想起之前爱洛斯帮他上药时,柔和而小心,好笑得像是在对待易碎品。
或许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时候了。
他的伤口很长,本就不多的伤药,一下子见了底。
药粉接触过的地方开始发烫,血不断从伤口冒出来。
乌列尔这才隐隐觉察不对——
这份药有些过于刺激了。
他对疼痛的忍耐度向来很高,而王子怕疼,医师给他配的草药自然格外温缓,平日乌列尔用到时,除了痒几乎没有其他感觉。
可这一次,连他都觉得难捱。
爱洛斯也注意到那道不仅没有任何改善,反而急速恶化的伤口。
他看了一眼玻璃瓶,脸色骤变,在药匣子里翻找起来。
很快他摸出另一只装满同样颜色药粉的瓶子。
打开嗅了嗅。
然后丢开瓶子,连忙用纱布去擦净乌列尔手上的药。
“有人将创伤药换了。”爱洛斯蹙眉,“你不疼吗?”
乌列尔怔怔看看瓶子,发现它换成了同样白色的,一种用酸草配置成的有毒粉末。这种药和血肉融合,就会加速坏死,只有用来清理溃烂伤口上的腐肉时才偶尔用到。
爱洛斯低头处理着伤口,伤口像又被撕开一次,重新变得鲜血淋漓。
疼痛渐渐渗透到他不太敏感的神经。
乌列尔的确不适,但又有些庆幸,好在是他错用了这些药,爱洛斯不必承受多余的痛苦。
倒是爱洛斯,看他的眼神格外复杂。
门再次被敲响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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