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列尔。
意气风发的乌列尔,却是右眼戴着眼罩的乌列尔。
三天不见,怎么弄成这样?
乌列尔翻身下马,只向爱洛斯行礼。
爱洛斯示意他起身,跟着被请进议事厅的大国师,一起走。
乌列尔一身寒意,爱洛斯看得认真,低温的天气让那块黑色绸布上浮起一片红色细霜。
他的眼睛流血了。
“还顺利吗?”依蕾托走在走廊最前面,询问着阿方索学士。
“最近怎么样?”阿方索学士则正转身问向爱洛斯。
“我还不错,老师呢?这一路辛苦了。”爱洛斯跟着走进大厅坐下。
“还好,幸好有乌列尔阁下。”阿方索学士向乌列尔点头。
乌列尔沉默不言。
“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?”依蕾托见他们不理睬自己,又找了话题,“听说克莱门德家族的人十分顽固,没为难你们吧?”
她问得一派天真,丝毫忘了眼前是两位骑士。提及他们行事,居然用到“逃命”一词——尽管在风雪交加的仇敌地盘,他们除了逃,绝不会有什么好办法——可这对他们未免太难听了。
“是用了出色的伪装,混进他们的城内。”阿方索学士完全没有窘迫,淡然谈到。
“少不了辛苦吧?我曾与克莱门德家族的族长会面过,他眼力很好。实在该是我亲自去迎接大国师才对,就不会像这样颠簸了。”
雪缪说的滴水不漏,光靠贬损其他保护者,轻易就截得了一份“未来”的功劳。他说着,脸上扬起完美的笑容。
乌列尔忽然嗤笑出声。
“乌列尔阁下笑什么?”雪缪表情很好地问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