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眼睛,对方要你赔呢。”
乌列尔弯了弯唇角,“他们也配。”
爱洛斯没怎么见过他这样笑,觉得很新鲜。
只是伤口还是很刺眼,他心中感觉有些生气,但又不明白这气从哪里来。
他们一行人并不风光,就连阿方索学士,脸颊都有被枯枝划破的痕迹。
今早他们进到王宫,爱洛斯差人去安顿时,问过老师是否有受伤,要不要先请医师来检查。
阿方索学士只说,他从路上带回很多魔法材料给爱洛斯,这些都是众人一起采集的。路途偏僻艰险,同队人多少都因此有些小伤,不难处理。
看来乌列尔也是“不难处理”的其中之一。
或许他的伤还有那朵玫瑰的一份“功劳”,但乌列尔不说,爱洛斯也不想猜。
即便他毫发无损,爱洛斯同样会爱惜这份礼物。
“谁允许的。”爱洛斯最终语气很轻地埋怨了一句。
乌列尔笑容僵了一僵,“……不重要了。”
他喃喃自语的声音很低,爱洛斯并没有听得太清。乌列尔也无法说出。
谁允许的呢?正是殿下本人。
因为我对殿下来说,不再重要了。
要说在战事中不受伤,对战士来说未免可笑。乌列尔本也所向披靡,但那是来自他不惧死亡。
可之前那一战他也确确实实,一想到爱洛斯说着“真不希望你受伤”的模样,就感觉连战甲都更坚固几分。
他能从战场全身而退,仅仅伤到手,简直是奇迹。
他在爱意里得意忘形,以至于梦醒时,坠落得措手不及。
好像又回到了他对自己全然不在意的岁月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