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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承坐在桌案旁,将面前的信往前推了推:“你拿去看看。”
薛映接过查看一番,发现上面写的是出云族的语言,但语序混乱,明白过来:“是一封密信。”
“能解出来么?”温承问道。
“我试试。”薛映研习各部落的语言时,请教过县里的老前辈,老前辈便是从前在京中任职,年老归乡的通译。他讲过许多经验,其中便有在京中学到的解密法子。薛映学得用心,记得清楚,可他将几种排列组合一一尝试过之后,并没有解出正确的文字顺序。
薛映见此结果并没有慌张。密文自诞生之时,便有被人破解的可能,故而会时时更换。但只要是想要让人看懂的密文,就一定会有规律,他低着头认真摸索,寻找着破解的思路。
此时周荃早已走出房间,只温承坐在那里轻轻翻阅着来自北境的书信,回复完书信之后,他抬头看了眼薛映,少年人右手握着毛笔,左手拿着密文,因是低着头,让人看不清神情,只能看出唇角紧抿着,应当是在苦苦思索。
在西北之时,无论是传递军令还是刺探情报,都离不开密文,温承深知其中厉害。但这次出来得匆忙且隐秘,并没有从四夷馆中调来专解密文的书吏,遇上此法一时无可奈何。他虽是让薛映试试,但没有期待薛映一定可以成功解密。更漏声遥遥传来,时辰渐晚,温承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,正要开口,瞧见薛映的右手飞速地在纸上挥舞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