褓时离开的父母是何种模样,只模糊记起幼年时坐在那棵树底下,山茶花瓣陆陆续续飘落下来,似乎像是有人在摸着他的头脸和身体,彼时他并不知道那是父母亲手所植的树木,如今想来,许是冥冥中保佑着他。
他回过神来,发现温承正抚摸着他的脸颊,一下又一下。其实温承的手因着常年持剑挽弓,手上生了一层茧子,与其肌肤相贴的时候,能感受到上面粗粝,可他并不觉得难受,因为他同时能赶上到上面的热意,蕴含着许多关心和爱护犹如实质一般。
薛映待要伸手握住,温承恰好在此时弯下腰,缓缓靠近,轻轻印在了那双蓝色的眼眸上,眼眸上的睫毛颤抖着,宛如绿荫垂落在湖面上。古人说秋水剪瞳,应当如是了。
薛映并没有因为触碰而闭上眼睛,反而睁得大大的,只想要记住这个瞬间。
冬日的暖阳照入房间,薛映感觉到似乎真有一汪清泉在阳光的照耀下,从心底涌了上来。
待到沐浴之后,温承果真来帮他抹脂油。薛映没法趴着,涂抹后背的时候又不能躺着,只好坐着,幸好抱着一条毯子,只肖露出后背即可。
他看不清楚身后,只能感受到后背上有一只手沾着一层润肤的花露轻轻揉着,一寸一寸都有照顾到。
那双从后背抹到身前,薛映开口道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温承没有将手里的瓷瓶递给他,而是拿起里衣帮他披好:“裹好了不要冻着。”
薛映只好伸手裹住衣服,任由温承继续帮他。
同背对着不同,面对面的让薛映将温承看得一清二楚。他发现此时的温承面色平静,眼神中只有认真,没有半点暧昧之色。
近些时日的相处,薛映对温承愈发了解,知道他实则是个很克制的人。有很多的权力却从不滥用它,一日三餐,从不贪饮多食,日日都要练武,从来没有一日荒废。哪怕是两人在床上的时候,都没有特别出格的举动。
思来想去,只有之前在山洞里的时候,大约是因为药效,他看到过同现在还不一样的温承,侵占意味很浓,让他感觉像被野兽压制的猎物,只能哀叫低鸣。
但现在全然不同,薛映虽然不想再看到有点让他害怕的温承,心里却好奇温承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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