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引了一点烛火,点燃灯芯,走马灯慢慢转起来,转出了后面几幅画,小孩子渐渐长大,其余都是差不多的样子。而落到最后的几幅画,则分别是一个穿着武服的将军站在太师椅旁边,不远处是一个少年人,两人似乎正要对视。还有看不出边际的大山里,方才的将军背着少年在山路中行走。
走马灯转了一圈,薛映意识到其中的顺序,从他们相遇开始,是他们的曾经和现在,也是以后。
薛映觉得鼻子有点发酸。温承常常已经流露出对用余生来践诺的意味。他现在已经明白很多人在热恋上头的时候会山盟海誓,可他丝毫不会怀疑温承的同他许诺过的,哪怕实际上他们在一起不过半年。他深深吸了口气,随口问了个问题,“这到底画得是男孩还是女孩儿。”幼童阶段的孩子并不好在画上分辨男女,画面上的婴孩亦没有正脸,只能看见圆圆的后脑勺上面戴了个虎头帽。
“等生下来养两天就知道了。”温承道。
“怎么还要养两天,生下来就能知道的。”薛映心绪略有些复杂,听到这个回答还是忍不住觉得好笑,他弯了弯眼睛,靠在温承身上,心里感慨良多,“你这样子,我都担心你会宠坏小孩子。”
温承静默了一瞬,说道:“养你和养孩子不一样。”孩子譬如一张白纸,须的年长者好好教导才能更好的长大。不能苛责,也要明辨道理,不能将人宠坏了。可薛映不会被宠坏,因为骄纵是一个人在成长里收获了很多偏爱的证明,温承的心里不免觉得遗憾。而且,薛映年龄再小也是他的妻子,孩子可以教训,但妻子教训不得。
“嗯,我明白的。”薛映答应着,温承虽没有将话说得很透,他却是听出来从前没有细想,如今渐渐明白的一些想法。
上元节后,年已经到了尾声。大夫说这个孩子大约会在春天出生,于是众人皆围着这件事忙碌。给小孩置办的床褥等物年前皆以齐备,年后正好做一些小衣服。孩子虽不急着穿,可这些东西向来是提前预备着。
薛映每日看人送来新布匹,挑了花色做成衣物,他想起走马灯上的虎头帽,又让人去做了虎头鞋和小老虎的布偶。今年是个虎年,他们的孩子也算是一只小老虎。
选好花色布匹的第二天,钟贵带人从库房里搬了好几个箱子出来,打开来看,里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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