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原先从没想过能被放出府,只一心一意伺候主家,对在大户人家当厨娘,干着体面的差事,也觉得很满足。
可经此一遭,方才意识到为奴为婢,小命就在主人的一念之间。
如今有了脱离奴籍的机会,无论如何都要抓紧了。
一年时间,说长不长说短不短,总归是要试试,才知道成不成。
看这次的主家,不像是个狠心的,退一万步讲,就算没能顺利赎身,也不会太惨吧?
不仅是她,旁人也是这般想的。
如今的境遇,比之在牙行可好太多了。
手头上有本金,只需要再想个赚钱法子,便能自由了。
可赚钱的法子,哪有那么容易寻得?
大半的男人除了有一股子蛮力,就剩下一副稍显强健的体魄了,上山下地不成问题,做买卖,还
真是老大难。
余下要么年纪轻,阅历浅,能干些杂役、跑腿的活;要么身体多多少少有点毛病,看大夫还是不小的开销。
女人们大差不差,让她们抛头露面倒是不算什么了.....
沈溱与这些人恰好相反,她一肚子主意,却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实践。
三天后,当百家镖局大掌柜陈克,亲自率穿戴一新的镖队,护送沈溱回江路郡之时,寻平县突然多了好些摊贩、货郎。
前者兜售吃食为主,现烹特卤、糕点饮品,应有尽有;
有些本事在身的,还当街表演起杂技、绝活挣打赏银子;
卖货郎普遍有力气,每日挑着担子走街串巷、出城入乡,担子里有梳子、胭脂、玩具、糖果、针线……可谓是移动的杂货铺。</div><div id="lineCorrect">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