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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侧过头跟她说话的时候,总是带着轻的笑,“走吧,先带你去吃个饭。”
她慢慢抬起头,神情已经如常,问道:“只有我吗?”
“是啊,只有你还没吃,总不能让你饿着吧,说了有饭吃就是有饭吃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谢什么,走啊。”
他站了起来,回头看了一眼她随后跟上,带着她摁上了电梯。
玻璃窗上升时,他倚在旁边,低垂的眼笑着问她:“助学贷款的事解决了?”
她点头,“嗯。”
“怎么解决的,说来听听。”
她低着头,语气平静地叙述着过程:“找了居委会,找了街道办,拿着录取通知书说没钱上学,他们一看是北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,说什么都要让我有学上,一大帮子人去了我家让我爸拿钱,小区里街坊邻居都惊动了过来看戏,我爸被架着下不来台,给我转了一大笔钱,够这几年的学费住宿费了。”
她语气说得很淡,把一场轰动的闹剧说得平淡无奇。只是,仅仅是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,也不难想象到这场闹剧是何等的撕破脸。
能出一个北城大学的学生放在哪都是添光耀彩的新闻,各大中学每年都要发喜报多少人考上北城大学,作为一种荣耀,这张录取通知书也把温国川架在火上烤。
帮助考上北城大学的学生解决困难,顺利入学,更是争相报道的新闻,各部门都带了宣传部的摄像,拍了照片回去写正面材料。
无数街坊邻居看着,居委会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劝着,这个钱,温国川只能拿,而且温国川的生意做得大,新娶媳妇背着名牌包包招摇炫耀,所有人都看在眼里,所以这笔给女儿上大学的钱,只能多不能少,不拿就没法再在这一块城区做人,往后多少年都会被戳脊梁骨。</div><div id="lineCorrect">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