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于是只剩了一个哥哥带着妹妹。
真的没什么特殊,一路过来这样的家庭很常见,有情况好点的,也有全家都死绝了的。只不过正好剩了一兄一妹,让杜星想起自己和哥哥而已,难免动了恻隐之心。
病的是妹妹,哥哥带着来的,病症不过是普通的风寒,但是吃不饱身体长期虚弱,症状比别人都重。哥哥买不起药,于是没有买,又跟妹妹回去了。
杜星记得听本地人的意思,采药凑不全这个药方上的药材,心里就总放不下,她带药箱过去就是送药的,钱她来贴好了。
到这家的时候,干瘦干瘦的哥哥并不在家,他给人做短工,正在别人家地里干活。他家姓韩,围墙已经塌出了几个口子,可能是没空修,也可能是没心力修了,就这么豁着口子没去管它。
门也要坏不坏的,院子里都生了杂草,静悄悄的,猪圈跟鸡圈全是空的。
杜星自己推门进去,没人迎出来,病人正发烧,躺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。
杜星摸了摸她的额上,看旁边放着水和豆饭,心中叹了口气。跟她的哥哥一样,他们不是不爱护妹妹,而是实在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拿出来了。也实在没有时间留下来照顾病人。
她轻轻叫了几声:“腊月,腊月,喝点水再睡。”
韩腊月迷迷糊糊的喝了水,眼都没有睁,又睡过去了。杜星到灶间找了瓦罐洗净煎药,又从自己的布袋里倒出粟米舂了,和着红薯干煮了一罐红薯稀饭。
药还没有好,她把韩腊月叫起来。闻着饭香的韩腊月挣扎着睁开眼,呆呆愣愣地看了她好一会,才翕动着嘴唇发出疑问:“杜……杜……”
“我是杜医生。”杜星将放温的稀饭端过来,韩腊月不及细问,急切地捧起来大口吞咽,筷子都没用已经喝下去了。
吃了热食填上肚子的韩腊月,好像连病都好一点了,仿佛这个时候才发现杜星来到家里,想下来招待她。杜星止住了她,让她好生躺着,等药好后又喂她喝了药。
韩腊月一边喝药,一边小声抽泣,低声回答她的问题。
“我十六了,三哥十八岁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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