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的韩山的信了。
她今天不加班了,完全没有心思,抱着信坐在自己的榻上,哭了笑,笑了又哭,到同舍的人回来时,她眼睛都肿了。
自是惹得旁人关心,待知道是她逃役的兄长写信回来,两个哥哥居然都还活着,她们先是恭喜,然后不知从谁开始,一个个抹起眼泪来。
纺织厂现在是叫人羡慕,可她们这些一开始就来的人,当初哪个不是家里实在活不下去了才离家过来的。
韩腊月的哥哥找着了,她们的父亲、兄弟、丈夫、儿子,要么已经死了,要么生死不知,怎么能叫人不伤心。
这一晚,纺织厂的宿舍里不知有多少人辗转难眠,将被子都哭得湿了。
白天还得上工,韩腊月打点精神做了一天的事,手上未免有点慢,叫训斥了几回,加班自然也不去了,回去给哥哥写回信。
不知道二哥和三哥现在随军去向何处,只能他们写信给她,她一时不能寄信回去。还好韩山把韩宝的地址也给她了。韩腊月咬了笔慢慢写,把自己的现状说给大哥,让大哥回来。
他们家有老屋,有祖宗的坟墓,现在她还在清河郡,大哥又何必背井离乡呢。
李世民构想的驿站兼民间邮政系统还没有办起来,军中士卒寄信回家还好,韩腊月的信要寄往韩宝那里也不容易,她好在是在纺织厂工作,比在乡间见识广,记得有进货的商人是那边过来的,便留意了。
等了小半月,等到那个山东地带口音的商人来进货,韩腊月托了陶叔帮她留意,陶叔陶婶热心,见着人便先叫住,然后趁吃饭将她喊出来。
那商人一听,也觉得是个佳话,并不在意韩宝的地址跟他不在同一个地方,一口答应下来。
除了找个人送信这种事花不了他多少钱之外,他也想结个善缘。这一家看着不显,全是底层的工人军医和小校郎将。可清河郡是当今天子起兵的地方,军医是皇后亲自教的,将卒是天子亲军。谁敢说将来自己就没事求到他们头上了。
一封信随着山东商人返程,又由他派家仆专程送到韩宝手上的时候,已经又过去一个多月了。
韩宝已经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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