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喜一会儿悲,眼角嘴角都跟着颤抖起来。
“我是艾弛,是您的弛儿。”艾弛说。
不知是不是原主情绪影响,泪水顷刻间奔涌而出,流到嘴角艾弛才注意到。
“你果真是弛儿。”
“我是。”
“我的弛儿果然没死,果然没死……”
反应过来,黄氏冲上前来,一把抓住手臂,力气大得艾弛皱了皱眉。
“是我弛儿,是我弛儿,皱眉时跟你爹一模一样。”
说着,忽然抬起手摸上了艾弛的右耳。
指尖在耳后一番摩挲,脸上神色更加怪异了几分,眸底狂喜席卷而过。
黄氏一把抱住艾弛,顿时放声大哭起来。
艾弛准备好的许多自证完全用不上了……
耳朵后那个连原主都不知道的细小伤疤黄氏牢牢记得,并且通过伤疤证实了他就是艾弛。
艾弛抬起手摸了摸,果然在耳后发缝之间摸到条疤痕。
“是我的弛儿回来了,是你回来了!”
哭声震天,引来了其他购买布料的顾客围观。
黄氏浑然不觉哭得撕心裂肺,直至把艾弛衣襟哭得湿乎乎一片,才终于停了下来。
“你说说掉下水之后你都去哪了!”
情绪好不容易稳定,黄氏连忙让婆子们都去外边守着。
艾弛一五一十将原主这些年的遭遇都说了遍。
黄氏又是好一通哭,抚摸着艾弛的脸一遍遍描绘眉眼。
十五岁的少年,眉眼还没长开。
但黄氏硬是从艾弛脸上瞧出了艾忠云的影子,而且越看越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