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都离开了。

重新闭上房门的厢房内，此时只剩下两人。

玄衣少年缓缓的朝她走去，突然俯下身，跪在她面前，仰头看她，语气变得温柔了许多。

“记得我是谁吗？”

盛柠柠头有些疼，今日酒喝猛了，看到成年版的殷凌了。

“殷凌……殷凌！”她捏了捏太阳穴，努力的眨了眨眼睛，“你是殷凌。”

殷凌心口一痛，眼眶红了起来，真的是师父，她没死……

他睫毛颤了颤，隐忍着几乎快要溢落出来的泪珠，喊出了那久违的称呼：“师父……”

冰凉的脸颊缓缓的伏在她的大腿上，他的手像是当年那般，抱住她的腿不放，屏住呼吸，感受到她真的实实在在的活着。

“师父，您终于回来了。”

盛柠柠半梦半醒，垂眸看到长成大高个的少年，就这么跪在她脚边，肩膀微微颤抖，只能看到他的脑袋，高高竖起的马尾，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。

姿态乖顺。

她伸出手，掌心落在他的乌发上，毛绒绒的手感像是安抚小猫咪一样，揉了揉他的脑袋。

“徒儿，你抬起头来。”

殷凌闻言，吸了吸鼻子，稳住了激动的情绪，这才缓缓的抬起头。

如此的近距离，盛柠柠算是彻底的看清楚殷凌的模样。

如果说小时候，有几分可爱，是得了那点婴儿肥的功劳。而如今，他已经长成了大人模样。

五官棱角更加分明，甚至比小时候还要出挑俊美，举手投足间，带着不羁的少年感。

比她想象中的成年版殷凌还要帅！

真是武媚娘当寡妇，帅的让人失去李治！

“徒儿……”

盛柠柠借着酒意，开始发疯，伸出双手捧起他的脸，微微低下头：“为师可以亲亲你吗？”

少年一怔愣，呆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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