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,旁人说多了指不定能劝出仇来。”
孟雪喝一口罗宋汤,跟莫斯科餐厅的越来越像了,结婚这么多年,小楚同志总算一点一点清除了身上大少气质,开始向体贴入微的合格好丈夫靠拢。
“总归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,陈家身份特殊,那些年我一个人在村里独来独往,不是陈茉护着,指不定有多少麻烦,再说了,我又不指着她过日子,仇就仇呗,大不了以后不来往。”
楚鸿飞闻言,不再说什么。
那几年的分离和各自的难处是他心头的痛,尤其是父亲的死,因为关系到派系斗争,仇家虽然败北,死的死落魄的落魄,父亲的冤屈再也不能申诉了,只能平反,报的是病逝。
在学校教书的母亲也对此无法释怀,一直郁郁寡欢,最近得了孙子孙女,倒是开怀不少,状态明显衰老了。
听劝的陈茉回家之后,找人把家里好好打扫布置了一番,晚餐亲自下厨,当年两口子在洛河大队的时候,龚民煜最喜欢陈茉做的杂酱拌面条,对于缺衣少食的年月,一碗碳水就是对肠胃最好的抚慰。
不过事与愿违,龚民煜向来把单位当家,加班加点是常有的事,要不是早上陪孩子一起吃早餐,然后送孩子们上学,恨不得三餐都在单位食堂吃。
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,餐桌上点了两根蜡烛,空气里还有蜡油加热融化后挥发出来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