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余。
杜大山和杜建设要在城里住几天,等卖掉苏海棠的录取通知书才回来,难道等他们回来再带苏海棠去刘厂长家?可苏海棠能等,人家刘厂长家傻儿子瘫媳妇等不起啊,万一这保姆的工作黄了,她一个月四十块钱可就泡汤了。
不行,不能等!陈韭花当即拍板:“鼻子底下就是嘴,找不到你不会问?那么大个皮革厂,城里还能没人知道,你现在就进城去,问也给我问到刘厂长家!”
苏海棠压根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儿,喝足了水,放下碗走出堂屋,站在院子里大声道:“我不去,我要上大学,不去打工了。”
“你,你要啥——”陈韭花心虚,完全没在意苏海棠的变化,心里头一秃噜,卡了一下壳儿,“你疯了吧,没考上大学你上什么上!”
“你咋知道我没考上?她杜春杏吊车尾的成绩都能考上,我次次全校前三的成绩考不上?”苏海棠毫不示弱。
“你个死丫头,进了趟城就不是你了,没有录取通知书你上什么上!”陈韭花伸手就要往苏海棠额头上戳。
陈韭花为了漂亮,跟着郑春杏学城里人留长指甲,这要被戳上一准破皮,苏海棠一巴掌拍开她的手。
啪一声,陈韭花整个人都呆住了,她不可置信地瞪着苏海棠,也终于意识到方才那种怪异感是咋回事,是苏海棠的变化,一向逆来顺受的苏海棠和往日完全不同,甚至敢还手打她!
“死丫头你敢打老娘!反了天了!看我今天不打死你!”陈韭花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,转身去找她惯常抽打苏海棠的竹条。
平日里陈韭花可没少打原主,从小到大,光鸡毛掸子都不知打坏了多少,后来陈韭花嫌用鸡毛掸子打费钱,干脆用竹条,比鸡毛掸子还好用,抽一下轻则淤青发紫,重则红肿起血泡,下重手时还会皮开肉绽,原主现在身上还有被打后留下的疤痕。
苏海棠眼尖地瞥见院子外影影绰绰的人影,在陈韭花转身拿竹条的时候拔腿冲出院子,一边跑还一边大喊:“救命啊,后妈打人了,救命啊,后妈虐待继女,要打死继女了——”
陈韭花气个仰倒,她都还没动手呢,怎么就打死她了,这死丫头疯了不成,她气得头昏脑涨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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