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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午在外面吃的那顿饭不太熟悉他的胃，此时黎眠胃里有一点难受。

胀胀的，想吐。

他伸手去压了一下，感觉更难受了。

他翻着手机，想给沈遇沉打电话，但又怕打扰到沈遇沉工作。

他已经麻烦沈遇沉很多了。

沈遇沉也因为他旷工了好久了，肯定堆了很多事情没忙。

“不能压，沈遇沉说压着更难受的。”黎眠喃喃自语着收回手，又忍不住伸手去压胃部。

手机被他搁到一旁，整个屋子只开了茶几上的一盏台灯，橘黄色的灯光看起来昏暗得不行。

黎眠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，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。

他看着，垂着眼去拿。

不是沈遇沉的电话。

是他最讨厌的人的。

沈遇沉还在忙吗？怎么还不来找他。

电话黎眠不太敢挂，响了一遍又一遍，最后打来第二次的时候，他才挪动了一下身体，点了接听键。

“黎眠，你要死啊？不接电话，给你脸了？”

“你就他妈是个扫把星，要不是你，爷爷就不会生病，就不会走了。”

“黎眠，都是因为你。”

对面的人好像喝醉了，骂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，黎眠听得很难受，抿着唇发出孱弱的声音，“哥哥……”

“谁他妈是你哥哥？要不要点脸？这两个字也是你能叫的？”

“要不是你，爷爷就只会爱我，都是因为你，因为你的出现，抢了爷爷给我的所有东西。”

“黎眠，你活该没人要。”

“跟我姓我都觉得丢人。”

黎眠的呼吸一顿，裹着手机的手紧了紧，最后什么都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