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流能感受到一阵很微小的颤抖,知道他还在后怕,试着发了下力,发现只有左手勉强能动,移开视线沉默了片刻,抬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。
“没事了。”
程间寻没应声,只是一直抱着他没松手。怕这样会压到他的伤,但又一下舍不得这种真实接触带来的安慰,只能低声问道:“……你疼不疼?”
纪流现在还没什么力气,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——前者他一贯说不出口,后者就算说了程间寻也不会信,便又拍了拍他轻声道:“没事了,小寻。”
程间寻心里的石头还是落不踏实,又抱了他好几分钟才放开他,倒了杯温水递到他嘴边,看着还是有些高度紧张:“哥,你如果哪里不舒服别忍着,一定要跟我说。”
纪流应了声,不太习惯他喂自己,但手上现在的力气又实在负担不起这杯水,于是只象征性地抿了口就让他端走。
“叶涸呢?他怎么样了?”
“在楼下病房,他没事。”程间寻坐到了呼叫铃那边,保持一个随时能按到铃的距离,确保有事能第一时间叫医生。
“没事就好。”纪流心里松了口气,看向门口的:方向,又看了眼程间寻,过了会儿,才低声问道,“不去看看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