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抓走我的。”
谢淮舟愣了下,立刻猜到来人。
江宴是郁长泽同母异父的哥哥,他身体不好,常年在老宅里修养,有什么事都会让自己的助理高升去办。
谢淮舟知道他不喜欢江宴身边的人,以为是郁长泽误会高升要带他回老宅。
“是我让他来的,不是送你回江家老宅。”
郁长泽忽然抬起头,整个人都僵住了,他双目通红,脸色苍白,额角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,充血的眼珠牢牢锁定在谢淮舟脸上,低声呢喃了一遍:“是哥哥...让他过来的?”
谢淮舟被他这副模样惊到,伸手去碰他的额头:“你怎么了?哪不舒服?”
郁长泽躲开他的手,神情恍惚像是陷入一场诡谲的梦里:“你就这么讨厌我?讨厌到要让他们把我抓回那个鬼地方?”
“什么?”谢淮舟觉得郁长泽整个人都不太对,他挣了下手腕想扶他去休息。
这个举动莫名惹怒了郁长泽,他忽然回身将博古架上的收藏品刀刃,塞进谢淮舟手里。
“哥哥以为搬出江宴我就不敢招惹你?没用的,你要真不想看到我就杀了我。”他握着谢淮舟的手,将刀尖抵在心口上,“往这捅,用力一点,刺破心脏,只要一分钟我就消失得干干净净。”
谢淮舟被吓得心惊肉颤,他不知道郁长泽是受了什么刺激,尽力用温和的语气劝他:“我不讨厌你,也没想赶你走,我明天要出差,你一个人待在这儿,我不放心。”
郁长泽却什么都听不进去,脑袋里有无数种声音在不停争吵,每一道都叫囔着让他“去死”“去死”“去死”,他看见谢淮舟脸上的惊惧和恐慌,他笑了笑,轻声说:“哥哥别怕,我不脏你的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