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瞎说什么!”美妇人佯怒地拍了男孩一巴掌,讪笑着解释,“童言无忌,小孩子乱说的,谢总别当真。”
谢淮舟冷笑:“没有当爹妈的在他面前嚼舌根,令公子也说不出这种黑心烂肺的话。”
妇人面色难看,抱起孩子往外走,声音不大但足够让谢淮舟听见:“自己家的烂账都理不清楚还来掺和别家的事,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。”
“你又算什么东西?”花园小径里多出两道身影,高升推着江宴出来。
江宴行动不便出行多用轮椅,他和郁长泽有三四分相似,但眉眼比不上郁长泽精致细腻,他更像江父一些,面部轮廓硬挺深邃,同样的狐狸眼在他脸上则显得精明冷肃。
“爸爸。”岁岁扑进他怀里,眼里的泪再兜不住,顺着白嫩的脸颊往下淌。
江宴温柔的替他拭去眼泪,随后看着妇人怀中抱着的孩子冷冷道:“我的确活不长,但我死了,你们全家都得去当乞丐。你以为你吃的、喝的、用的,是谁挣来的?你那个废物父亲吗?要不是身上流着江家的血,你早去捡垃圾吃了。下次再敢抢我夫人的花,哪只手抢的,我就剁哪只手,你那个废物爹在外面还养了三个儿子,死一个,不打紧,听明白了吗?”
男孩被吓得面无血色,妇人战战兢兢不敢说话,高升露出标准化微笑将她们请走。
江宴看了眼谢淮舟,脸色和缓些:“下次再遇到这种不知好歹的东西直接赶走。”
谢淮舟笑道:“不用我赶,岁岁就能把人打出去。”
岁岁紧张得攥紧手指,他受的教育不允许他胡乱动手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