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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于和郁长泽订婚,只是各取所需而已,他答应订婚后帮我逃离郁家,而我是他和你远走高飞的障眼法。那天就算你不出现,我们也不可能举行婚礼,更不可能有私情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谢淮舟语气平静,“我说过我和郁长泽的事跟你没什么关系,你不必介怀,也不用为此感到抱歉。我不会对你有任何偏见,也不会将你视为假想敌。”
“我谢淮舟喜欢的人任何人都抢不走。”
谢淮舟说这话时眉眼飞扬,自信又坦荡。
桑哲看着他,心中那点自作多情的愧疚奇异的被抚平了,他忽然想起爸爸在时曾说过,“淮舟如玉,不争春色,自成风景。”
是了,他不该觉得谢淮舟是个耽于情爱、睚眦必报的人。
他与谢淮舟从来不是情敌。
桑哲眉目舒展,像是放下了一桩心事,他举起玻璃杯,笑道:“以茶代酒,祝谢总前程似锦、重续良缘。”
........
桑哲走后,留下一室静谧。
谢淮舟怔怔地站在原地,阳光照在空了的玻璃杯上折射出绚丽的光线,勾起记忆的一角。
他想起桑哲说的“那天”,他不该出现的那天。
那是很普通的一天,没有狗血的惊雷或暴雨,普通到连阳光都不出彩却像一根利刺扎在他心里五年。
他被郁长泽囚禁的第二十一天,离飞往伦敦的机票只差一周,江宴带着一封请柬打开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