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粹脑子有病么。
也就是没吃过人间疾苦的大少爷会好这口了……
云稚撇撇嘴,给手机充上电,再抬眸,窗外已是灯火通明。
帝都的夜晚很美,点点灯火艳压群星,身处二环住院部顶层,向下是纵横交错车水马龙,放眼是高楼耸立灯光拥堵。
云稚神色如常地看了一会儿,转身去到付野房间。
付野也在窗户前沉默看着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他经常这副样子,孤独里带着点丧气。
云稚盯着他的背影,有那么一秒幻视一只留守家门口的大黑狗,还怪惹人可怜的。
“出去。”付野赶他。
云稚全当他在狗叫,转着轮椅凑到窗户前,“你在看什么呀?”
“让你出去。”
云稚凑更近,眉眼弯弯:“你是要使用掉你的心愿券吗?”
“……”
付野不说话了。
他答应一起住医院这边,是因为对付野来说住哪里都无所谓,又不是同床共枕,一人一个房间远比宿舍条件好。
“不是心愿券,是你跟我交换的条件。”付野纠正他。
“好的哦。”
云稚从善如流,并不过分逼迫,始终游刃有余,控制在一个试探付野底线却又没真越界的范围。
这种悄无声息,一点点侵蚀边缘进而占据私人空间的行为真的太具有模糊性,哪怕付野没给过云稚什么好脸色,对他的容忍度却也毫无办法地一再放宽,甚至别人都不能做的事情云稚做了也就做了。
“我一个人在外面很害怕的,你出来陪着我好不好,我保证不打扰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