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msp;豆花简直有点受宠若惊了,这等于是给她放了一天假,让她休息呢!
下地回来,老谷子累了,扒拉了几口饭,早早睡了,豆花却睡不着,一天没有下地劳动,骨头有点痒痒。她骂自己命贱,干起活来精神抖擞,有使不完的劲,一旦没活干了,浑身都不自在,好像病了一样。
豆花躺炕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,打算被子蒙起头来睡觉,无意间一抬头,窗外恍恍惚惚又有了一个黑影,这黑影有日子没来了,她几乎忘记了这档子事情,今日又出现了,又引起了她的不安。这个季节,人人忙的脚不沾地,为春耕春播做作准备,哪还有这份闲心呢。
豆花爬在枕头上,看着窗外,想辨认出来到底是谁,可外面黑呼呼的一片,看甚都是模模糊糊的黑色,根本辨别不出人影。她压低声音问:“谁?”外面并没有回应,只有夜风悄悄的声音,和几声低沉的狗叫。豆花突然想起来,以前黑影偷窥她的时候,自家的老黄狗哪里去了?
第二天豆花和往常一样,早早起来,去院子里搂柴做饭,她特别留意了一下,老黄狗在柴窝里蜷缩着,它的身边,有吃剩下的窝窝头的碎屑,她心里一怔:昨晚还是有人来过!
此时豆花刚刚起来,披头散发,她上了个茅房,就听得光棍四油嘶哑着个破锣嗓子,似唱似吼,鬼哭狼嚎般地吼叫:想你想的迷了路,回家走在房背后。想你想的迷了窍,寻柴跌进个山药窖。想你想的手腕腕软,拿不起筷子端不起碗。想你想的害下病,人家还说我得了伤寒症。想你想成病人人,抽签打卦问神神。……豆花心里骂一句:狗日的四油。自个心里却也是翻江倒海,说不出来是一种甚么样的滋味。
顾不得去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了,紧张的春耕开始了,天天都是闻鸡起舞,戴月而归,每天都要累的半死,回来家里,胡乱扒拉口饭,倒头就睡,哪里有心思,有精力去想这些不着调调的事,大门一关,二门一顶,呼呼大睡,管他黑影不黑影,扒窗不扒窗,跳墙不跳墙的,只要不摸到我的炕头,就管不了那么多了。
可是,有一个晚上,尽管累,豆花却失眠了,不是黑影影响了她,是外面猫狗的叫声骚扰了她。二八月,是猫狗发情的季节,这些个畜牲可着劲儿寻欢作乐,把幽怨、快活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小山村。碾道里的大榆树上,传来了母猫声嘶力竭的叫喊声,一声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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