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,每一行都读的很慢。
——随便吧,记录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?
我想,这是我最后一次记录来西藏后发生的事件。
抵达大本营后,廖群山要我们先整休两日再爬山,寻找黑匣子的路程很艰辛,如果风雪太大,我们还得耽搁两天。
我让李广跟我睡一个帐篷,不知道是高原上容易出现幻觉,还是有东西跟着我们,李广总说帐篷外头有人。我又想起磁带里的那些对话,晚上不出意外,我失眠了。
可恶李广这小子,倒是睡得格外安稳,妈的,还搂着我,便宜他了。他从小就没安全感,这我是知道的,我也由他去了。
天快亮的时候,我好不容易眯着睡了会,突然听见帐篷外响了一道咳嗽声。我睁开眼,轻轻拉开帐篷,见外头白雪皑皑,廖群山捧着茶缸坐在石头上哼曲儿。
我赶紧穿好衣裳,蹑手蹑脚地爬了出去。回头一望李广,这货竟然连汗水都睡出来了。也是,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事情,现在能安稳睡下也好。
我笑了笑,走出去坐到廖群山旁边。我只想完成局里的任务,找到黑匣子,平安回北京,我管他廖群山做什么。
说实话,我想辞职了,我去卖报纸也好,去卖烟,干什么都好,就是不在岗位上呆着了。我忘不了金田的笑声,我不是装孙子,我是真孙子,我怕我会跟冰洞里的死人一样,永远留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