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糕的,要是被发现了,就说我是来太子送桂花糕的,就当谢他请了一个开药很苦的御医。”
知竹点点头,忙不迭走了。
姜君瑜洋洋得意,脑袋转回来,刚打算继续听下去,不料下一瞬,门板松动,从内打开,她一时不察,踉跄了一步,堪堪稳住身形就对上裴琅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还有姜善中的吹胡子瞪眼。
她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暴露了,后背有些冒汗,却还是故作镇定地润润嗓,刚准备扯个由头。
裴琅先她一步,他垂下眼,看起来一副无辜模样:“我特地找的张御医,良药苦口,张医丞是太医院开药最苦的,望表妹早日康愈。”
“特地”两个字被他咬得特别重,好像强调什么似的。
姜君瑜张了张嘴,觉得他说的好像有道理又哪里不对劲。她弄不懂,觉得裴琅眼里的关切不似作伪,只是这话说的有些阴阳怪气的。
大人不记小人过,姜君瑜宽慰自己,识趣地不说话,只是望着裴琅衣裳上的一截金线。
太子殿下处处都好,只是太爱洁了点,衣袍上面半点尘都不要有,他今日穿的一袭白衣,金线勾了几下,他被衬得格外不近人情,如同高山上的一捧寒雪。
声音也是。
凉润润的,像初春刚融下的雪,顺进心里去。
“表妹体弱,前日又刚落水,孤取了几支人参给你。”
姜君瑜顺着他的话抬头。
裴琅的面色温温柔柔,眼睛弯起来,看起来体贴人意,清风霁月。
然而姜君瑜猝不及防听到了另外的声音。
【姜君瑜不是一向娇气,落水竟然没死成?】</div><div id="lineCorrect">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