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,鼻尖忽然离他很近能闻到对方身上混着竹香和名贵香料的味道。
铺天盖地的,好似清晨的一片花瓣,将里面的露珠包裹着,她也被无处不在的味道裹挟。
裴琅喉间微动,姜君瑜的视线跟了过去,发现之后脸上有些发烫,移开视线。
裴琅忽然将手收了回去,棋盘被他放在身后的桌上,他低头垂下眼皮,遮住眸中的神色,叫姜君瑜一时看不清,只能听到他说:“天色已晚,姜小姐回房吧。”
*
等人走了之后,裴琅终于将目光落在棋盘上,他的指尖碰上棋盏的棋子,冰凉的,同他的温度一样。
十八看到厢房内灭了灯就急,碍于姜君瑜在,进去难解释,到底忍住了,看到人好不容易 走了,连忙进来,确定裴琅安危。
结果发现对方神色不明地望着一个没见过的棋盘,出声:“主子?”
裴琅将思绪拉回,视线却没有收回,他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:“今日下了雨,明日还会么?”
“兴许?”十八试探地回答。
裴琅没说对这个答案满不满意,只是拉了下嘴角,再给他下逐客令:“你出去吧。”
“宣永十七年五月十六日,殿下一夜没睡。”十八写完,看看初升的太阳,满意地收回账本。
*
搞什么。
姜君瑜觉得裴琅的情绪就像汴梁难辨的天一样,时晴时雨的。
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,前日还送了个棋盘,照理说应当有所改进,可是裴琅忽然好似终于结完了的冰块,任凭姜君瑜怎么说话都回的不多,脸上情绪也是。
现在连见都难见了!
都说伴君如伴虎,裴琅还不是陛下,就已经这么难搞定了。
姜君瑜发愁,正巧外祖找她有事,于是同门口的侍从说不找裴公子了,叫风寒的裴公子好好休息。
她特地强调了“风寒”两个字,也不知道念给谁听的。
这裴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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