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都退下, 最后往姜君瑜那边看去,宽慰:“总归日子是有些盼头的。”
自上次退婚不成, 这是姜君瑜被姜善中勒令待房“休养”的第七日。知竹只以为是她无意惹恼了老爷,同人劝慰也只是叫她将希望寄托于十日后的大婚。
然而只有姜君瑜知道,被看起来兴许有万一可能是裴琅的授意, 十日后的大婚兴许压根不是盼头。
姜君瑜只觉得自己像被笼罩在了一片迷雾里,看不见远处,也无枝可依,好似一切都在裴琅的算计中。
这叫她非常难受。
门外传来些许动静,姜君瑜在廊上挂着的银铃传出几声响声。
她垂下眼,不想搭理人。
裴琅将油纸包的绳子从手指上松开, 它于是轻轻巧巧地正好落到了姜君瑜面前的小几上。
桂花混着蜜糖甜腻腻的味道溢出来,厚厚的油纸也隔不住。秋末的桂花味道恰好, 不会太浓郁,混着米面叫人下意识就有些犯馋。
风雨不动安如山!贫贱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!姜君瑜这样对自己说,从鼻尖轻声“哼”了一句,脑袋扭开。
裴琅给人拆开油纸包,动作慢条斯理的。
姜君瑜对他“怀恨在心”,伸出手指猛的一推他的手背,如约看到对方指头沾上一点点油酥。
她推测,裴琅爱洁,于是难免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。
然而猜头没猜尾,事实上,裴琅确实有些烦躁的样子,他眉眼轻压,看起来确实有些烦。
姜君瑜下意识皱眉,另一方面担心他小肚鸡肠记仇。
手指却忽然被人按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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